責任
我握著我的方向盤看著前方,女孩們一片沉靜。
而我也陷入一片沉默,這條路顯得特別的漫長,原本應該幾小時就可以抵達的車程因為糟糕的路況我們不得不在中塗歇腳重新規劃路程,我盡量選了人煙稀少的山路再那裡找到了一間用水泥蓋成的小房子,在三確認這附近沒有太多人後
我們在那裡落腳休息,直到天空變得一片漆黑,這地區似乎已經沒有任何電力,當夜晚降臨時那一整片黑暗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像的。
我跟女孩們在附近撿了一些樹枝,在民家裡找了個鍋子生了一個簡易的營火。
「咳…咳…」
「凱哥,妳還好嗎?」
茈夏注意到我的狀況前來詢問,我只是拍拍她的頭。
「沒事,只是有點累。」
我一個人去了洗手間,再洗手台上洗了一把臉,當我抬起頭來時,我看見阿東的影子在我身後。
瞬間我吐了,但是沒進食的我只吐出了一些胃酸,噁心的酸味跟灼燒的喉嚨發疼,腦中只剩下一片空白---
當我醒過來時我躺在茈夏的腿上,女孩們一臉擔心的圍著我。
「嗯…唔……」
「凱哥!你醒了!你還好嗎?!」
「…阿東呢?阿東在哪?」
「……」
「……」
當我叫出這個名字,所有女孩只是一片沉默。
「阿東沒有上車,凱哥,你還記得嗎?」
靜亞看著我似乎有點擔心。
「凱哥……你還好嗎?」茈夏的手撫著我的額頭,給了我那一片混亂的腦中一絲安定。
「是不是太累了?身體有哪裡不舒服嗎?」
「我沒事,只是發生太多事情了。」
「崇凱哥,你今天就好好休息吧,守夜的事情交給我們就好。」
「嗯……如果有事情,就叫我起床……」
我的雙眼又變得模糊,接下來女孩們說什麼我已經不記得了,我只覺得很累,不想再去思考任何事情,我想就這樣躺在茈夏的懷裡,就只是尋求那一瞬間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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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記得那是一個炎熱的下午,老大因為有事情到屏東出差把我們也都帶了過去,儘管我們這群人特地跟著老大到這裡,但是老大似乎在等待時機整天沒有行動,兄弟們也就閒得發慌,我只好帶著阿東跟其他小弟們到附近的籃球場去打
球發洩他們過剩的精力,避免他們沒事跑去惹事,打球是一個很棒的方法,除了可以訓練自己的靈敏度外也可以訓練體力,那真的是一個很熱的下午,打了一兩小時後大家就筋疲力盡。
「我的水喝完了。」其中一人用拋物線的方式把空瓶子丟到垃圾桶去,但是卻沒進,他只是無奈的躺在位子上。
「我覺得視線都被燒融了。」另一個小弟抱怨著。
「這裡要出去便利商店好遠…」
「我去買吧,你們要什麼?」 我說著,看著那群已經累翻的夥伴。
「怎麼能讓凱哥出馬幫我們買飲料呢?」這時候阿東說著,雖然他這麼說,但是我清楚他可不會自己自告奮勇的去買。
我瞄向柵欄外,在這個用鐵絲網包圍做為牆壁的籃球場,可以看到外頭的所有情況,由於這個籃球場是學校附設的,還可以看到附近的高中生在掃地,似乎是掃除時間吧,有幾個女孩在外頭掃地。
「或許…我們可以請她們幫個忙。」
「凱哥!原來你對那款的有興趣啊?愛吃嫩的喔?」阿東這番話讓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所以你要幫我跑腿嗎?」
「凱哥!如果你能請的道那小妹妹幫我們買飲料,飲料錢我請。」
阿東拍拍胸部保證,誇張的樣子讓其他兄弟笑了出來。
「好吧,要賭是嗎?」我深嘆了一口氣。「你最好要服輸。」這群小弟們盯著我一臉頗有趣的表情看我走向那個女孩。
「喂,妳。」
「嗯?」女孩聽到叫喚,還愣了一下看了我幾眼,我只是輕招招手,她還不確定的看了看四周然後指了指自己,我只是點點頭,她看起來似乎有點害怕,但是還是慢慢得靠過來。
「可以幫我們買個飲料嗎?」
「買飲料嗎?」
這女孩皮膚是健康的麥色,有一雙相當明亮的大眼睛,看起來有點害羞且相當可愛。
「嗯,這邊離便利商店相當遠,方便幫個忙嗎?」
女孩似乎猶豫了一下,我只是把口袋裡的錢透過網子塞給了女孩,女孩沒想太多就接住了。
「五瓶運動飲料。」
「喔。」
那女還傻傻的抓著錢然後就走向附近的便利商店,我對著阿東露出勝利的微笑,阿東指是彆扭的回著。
「她還沒把飲料帶回來呢。」
但當然不久後這女孩帶著飲料回來了,我跟那女孩找了個鐵絲網破洞比較大的地方拿到了飲料,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有什麼好笑的。」女孩一臉不解。
「其實我沒想到...妳真的買回來了。」
「不就是你要我幫你買的嗎?」女孩皺起眉頭不滿的鼓起臉。
「嗯,我沒有惡意,真的很謝謝妳,幫了我們大忙。」然後我從袋子裡取出其中一瓶遞給了那女孩。
「拿去吧,謝禮。」
女孩默默的接過瓶子,我把剩下的飲料用拋物線的方式丟給我那些兄弟們。
「你這個時間都會在這裡掃地?」
「嗯。」
女孩點點頭,樣子傻到似乎我問什麼她都會乖乖回答。
「嗯,無論如何,謝了。」
我跟她揮了揮手,她也回揮了一下。
「哼,萬人迷啊!周崇凱!」阿東酸溜溜的說著遞了兩百塊給我。
「不跟我好好學學嗎?」我笑著拿出冰涼的飲料打開灌入口中。
這就是我跟這個傻女孩第一次的見面情況。
那陣子我們時常去那打球,有時候我會請那女孩幫忙買飲料,有時候也只是打聲招呼,兄弟們也會去找那女孩聊聊天,那孩子似乎沒啥戒心什麼都聊的樣子。
那天,球場上多了幾位兄弟,因為多人的關係我選擇到一旁休息,我靠在鐵絲欄旁一邊享用女孩帶給我的飲料,一邊這樣問著。
「你叫什麼名字?」
「王茈夏。」
跟我所想的一樣,她毫不猶豫的報出了自己的名字,在她的眼中我們就只是一群打球的大哥們,沒有任何危險性。
「周崇凱,你可以叫我凱哥,抱歉我的兄弟們比較粗魯一些。」
「不會,他們很有趣。」女孩只是禮貌的微微笑,看起來相當單純。
「如果我的兄弟帶給妳什麼麻煩或是不禮貌的事情,跟我說一聲,我會教訓他們。」
「唔…嗯……好。」
她給了我甜甜的一笑,然後低沉的鐘聲迴盪在空中。
「打鐘了,我要回去了。」
「嗯,掰。」
「掰掰。」
我對她點點頭看著她離開。
儘管這是一個很簡單的對話,但這確也是這件事情發生的最初起點,我們跟那個女孩變得熱絡,起初她真的非常得害羞,我們相約了好幾次才成功的說服她在假日時一起約去看電影,那是一段很美好的時光,在黑道裡我總是看盡人性灰
飛煙滅,鮮少有這樣單純的假期讓我回復對於人這麼一點喜愛,茈夏是一個神奇的女孩,我不需要擔心任何事情當我與她相處,兄弟們很喜歡她,對於一個年輕的小女孩出現在身旁他們總是顯得熱血沸騰,我無法想像我的兄弟們是否會
想對這個小女生做出越軌的行為...
但是之後發生了一件事情證明我錯了,我他媽的錯的徹底。
某日,那天我與我的兄弟打球打得比較晚,一群人在打完球後邀約著下課的茈夏一起去吃東西,因為老大需要我去辦一點事情所以我比較晚到餐廳,當我抵達時我的兄弟早已很開心的正在跟茈夏聊天,阿東似乎遞給了她一些東西,理所
當然的我走了過去打聲招呼,但當我發現我的兄弟們一臉驚訝的看著我時我才知道事情好像有一點微妙。
我沉默,我的兄弟們手上點著菸,紫夏手上也拿著一根但是還未點燃,在那些煙裡我很快聞到了這麼一些不尋常。
「你們在做什麼?」我的口氣瞬間變得很冰冷。
看著我的表情阿東舉動變得僵硬,並且吞了吞口水。「沒啊,就煙啊。」
他真的很不會說謊,因為現在的他已經滿頭大汗。
「茈夏。」
「嗯?」
「煙給我。」
「……」
看著我嚴肅的表情,茈夏也不敢說不,只是乖乖的把菸交出來,我在那隻煙上找到了細小的洞,這是一支特製的菸,一隻內含毒品的毒菸。
「阿東!」我握緊了拳頭把煙給擰爛。
「幹嘛!沒必要這麼生氣吧!我也只是分享一下啊!幹嘛?她你小女朋友喔?」
我已經氣在上頭了,這句話更是點燃我的怒火,直接一拳往那臉上還一臉尷尬笑容的阿東揮下去了。
「凱哥!別這樣!」一旁的兄弟大喊著,為阿東求情,而茈夏只是嚇傻在一旁,旁觀的人只是尖叫跟打電話報警,我則一直到打掉了阿東的兩顆牙齒我才停手。
「你們這群畜牲給我給我聽著!你們要自己吸毒那是你們家的事情,但是她可是個未成年的女孩!」
「凱哥!別生氣了啦!我們錯了!我們只是看她可愛......」
「看她可愛?給我聽著!老子現在就是她的男朋友,你們敢在動她你們可以試試看。」當時衝著年輕時暴躁的性格,怒氣之下我飆出了這句話,一行人只是一起傻在那。
「凱…凱哥。」不知茈夏是嚇的不知道要說些什麼,還是對我的發言有所抱怨,無論如何她輕喊了我的名字然後陷入了沉默。
「茈夏,妳先回家吧,很抱歉,我下次在約你。」
「唔…嗯。」她乖乖的點點頭,然後快步的離開那裡,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視線後我回頭看著那群一臉埋怨看著我的兄弟們,我只是一手把阿東從地上拉起來。
「去看醫生,老大肯定不會喜歡這件事情,所以我不會說。」
「呃……好痛啊。」雖然在我眼中阿東只是看起來一臉無關緊要,應該說他更關心他那痛得要死的臉頰跟牙齒。
「還是你想要我跟老大報備一聲。」
「不敢!不敢!我的錯!」阿東低著頭,我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在條子還沒到現場以前,我拉著阿東的領子一起去醫院報到。
翌日,她下課的時候看見我已經在門口等她了,她對同學說了一些話告別之後,來到了我身邊,我只是把手中的一盒蛋糕塞給了她。
「這是?…」
「這是補償你的,巧克力口味的喜歡嗎?」
「那個…其實昨天我不太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儘管如此,茈夏還是傻傻的收下蛋糕。
「以後記得…不太熟的人給妳的菸不要抽,會有危險,你永遠不知道那菸裡混了什麼進去。」
「我只是…我只是…對不起。」她低下頭來像是一個做錯事情的小孩。
「幹嘛道歉呢?這不是你的錯,是我沒教好我的手下。」
「那個…凱哥。」
「嗯?」
「凱哥是…黑道嗎?」
「可以這麼說吧,怕嗎?」
「不怕。」
她用著那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我,我只是嘆了口氣。
「妳應該要害怕的。」
「我還是會幫你買飲料,如果你需要。」
我只是愣了愣當她這麼告訴我。
「……嗯,我,送妳回家。」
「好啊。」
她笑了笑,我們一起漫步在路上,如果這個景象被兄弟們撞見恐怕不管說什麼都會被誤會吧,走著走著不久後就到了茈夏所住的,從地段跟房子看來茈夏似乎沒有很富裕,比起我的兄弟找茈夏麻煩,她似乎有更令我擔心的問題。
「謝謝你送我回來。」
我只是對她點點頭。「去吧。」
我目送她到她家門口,她對著我揮揮手後才拿出鑰匙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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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凱,你最近下午都一個人去哪了?」
我躺在我的專屬沙發上休息,老大則是望著窗外,但是他的聲音很明顯的是在詢問我。
「去找一個朋友。」
「小女朋友嗎?」
我起身望著老大,並且露出一臉不開心的樣子。
「是阿東那個大嘴巴說的嗎?」
「對方還未成年喔,崇凱。」
老大轉過頭來對我笑了笑,我只覺得像是被老大調侃了一頓。
「我只是不希望我們的人找她麻煩。」
「崇凱,我們不會在這裡待太久。」
老大點燃了箱菸,繼續望著窗外的風景。
「很快我需要你行動,然後我們要離開這裡,如果你需要跟你的小女朋友道別的話可要抓緊時間。」
「她不是我女朋友,我當時只是說氣話……」
「我知道,崇凱,你只是濫情,但是別忘了你的本分。」
「……」我閉上雙眼躺回沙發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什麼時候行動?」
「下個禮拜四,我會把時機安排好,事成我們就走。」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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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對茈夏提起這件事情,應該是我猶豫,但是又覺得這樣沒什麼不好,老大提醒了我這點,對於一個16歲左右的小女孩,如果有一個會殺人的朋友我想那真的是一個很糟的事情,所以最後我決定不打算告別,這幾天因為要開始行動
,兄弟們也開始緊繃,然而理所當然的也不在去籃球場,偶爾會想到,如果當茈夏看見那空蕩蕩的籃球場時是不是會露出那失望的臉孔?但是我無法改變任何事情,現在的我只不過是老大的一隻乖巧的走狗,而這也或許對茈夏是最好的
,儘管我多麼捨不得。
裡拜四當晚,阿東與幾個兄弟負責替我把風,而我開始執行那不需要原因的殺手任務,我只是在角落靜靜的等待目標抵達指定的地點,目標是一個很普通的中年男子,他走進了便利商店後我只是當作客人跟了進去,當他還正在挑選啤酒
時我抽出了小刀想要給他致命的一擊,沒想到對方立刻反應了過來直接將我撞開,恐怕他已經知道今天會有人來暗殺他,當我被撞倒在放滿零食的支架上時對方奔出了便利商店,我立刻起身不顧店員的尖叫追了出去,照裡來說在外頭把
風的兄弟應該會替我擱倒這個男人,但當我追出去時那男人飛快的橫越過馬路,而我的兄弟卻不知道去哪了。
「該死!」
為什麼我的兄弟沒有在待命?阿東又跑去哪了?!
但是我不能夠失去這個目標死命的追了上去,對方跑的並不快,並且在慌張下自己跑進了小巷死路,當我正謝天謝地想要感快結束這個不順利的任務時,他拔出了手槍。
那瞬間彷彿所有動作都變慢了,我衝了過去,而他開了槍,子彈射入了我的大腿,而我的刀子插入了他的喉嚨,當我撲倒他的瞬間我扯了刀子一同劃開他的頸子,血噴了我一整身。
當我確定我了結了他的性命,我才注意到傷口開始劇痛,我一拐一拐的走出巷子,但在遠方那警車的鳴聲對我充滿了不利。
我的兄弟去了哪?
阿東去了哪?
當我感到無助的時候,我的同伴就是這樣消失?
難道他們還在為我揍掉阿東兩顆牙齒的事情生氣嗎?
嘖!先別管這個了,如果在這裡被抓到一切的努力都前功盡棄了。
我忍著劇痛努力的行走,但是我知道無論如何我走不遠,這時我才赫然發現這附近似乎有點眼熟,這條路不就是茈夏家附近嗎?
我找了個陰暗的巷子躲了起來,在路上奔跑的腳步聲讓我全身緊繃。
是警察嗎?
我握緊了手上的小刀,看著那群穿著制服的人飛快的從我面前的小巷走過,現在繼續待在這裡或許會更加危險,但是我的腿也走不了多遠。
當我為此正煩惱時忽然我聽見了輕柔的腳步聲,我縮緊身子朝外看了一眼,一個熟悉的身影手中提著垃圾袋往我這走來,我只是握緊了刀子不確定對方到底是不是我所認識的人,當她只是專注於打開我一旁的垃圾桶倒垃圾時我才認出了
那女孩,而那女孩也才注意到我。
「咦?凱哥?……」
我們兩個尷尬的互看了一眼,我只是不出聲的繼續盯著她在原地,因為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你受傷了嗎?!好多血!」
當她注意到我受傷時,她立刻擔心的跑了過來。
「我立刻叫救護車!」
「不!別叫救護車,也別報警。」
我抓住了茈夏的手,用著虛弱的聲音喊著。
「但是-」
「別管我,趕快離開這裡。」
「可是……」
「我身上的這些血……一半不是我的,你明白我說些什麼嗎?」
我看著認真的看著茈夏,她的臉看起來有些驚恐、錯愕,但是不久後她冷靜了下來。
「那個…凱哥,你繼續在這裡也很危險吧?我家就在附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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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別無選擇。
我知道這是一個很不負責任的藉口,因為這時的我已經坐在茈夏家的房間讓茈夏替我做簡單的包紮跟止血。
「凱哥,我只能先做這樣…之後你還是要去醫院。」
「謝謝。」之後兩人的沉默讓我們都尷尬了起來,茈夏用她的手默默的撫著我的傷口,像是有些不捨。
「凱哥…殺了人嗎?」
「……嗯。」
「為什麼?」
「為什麼?」我有些不確定為什麼茈夏要這麼問,我也從未思考過這樣的問題。
「為什麼凱哥要殺人呢?」
茈夏握緊了放在我腿上的手,一臉疑惑。
「……我。」我沉默了好一會。
「我不知道。」
「…………」
「我只是……一個幫派老大的走狗罷了。」
「……」
「對不起,我知道這是一個很糟糕的理由。」
她別過頭,我也能明白她的不諒解。
忽然敲門聲打破了這沉重的空氣,我們兩個同時望向門外。
「……」
「……」
茈夏又看了我一眼,然後站起身來去應門。
其實當時如果茈夏就把我這樣交出去我也不會有任何怨言。
臨檢的警察來了一趟,但是茈夏並沒有讓她進來,只是與警察寒暄了起來,看來茈夏似乎與警察非常熟識的樣子,不久後沉重的關門聲,茈夏回到了房間裡,然後到我身旁坐下。
「警察說,附近發生殺人案件所以來關心一下,還交代我要把門鎖好。」
「你知道你這樣做,會惹上麻煩。」儘管是我自己答應了茈夏讓自己來到她的家,我仍然有些苛責她。
「沒關係,誰叫你說你是我的男朋友。」
茈夏的眼神有些抱怨,但是我卻笑了,面前這個女孩是這樣的傻,卻也是這樣溫柔的令人依戀,我只是伸手摸了摸這個女孩的臉蛋。
「很可惜…我不能在當你的男朋友了。」
「為什麼?」
「我的任務結束了,很快的我得離開這裡……我想你媽也不會同意你跟一個殺人兇手交往。」
女孩臉上的失望表情,跟我所想的一樣,即使我相當不捨,但是我知道我得放下她。
「分手總是很難。」她淡淡的說著,我只是挺起身來輕輕的吻了一下那女孩的額頭。
「我敢保證你是一個很棒的女孩……所以你才更應該跟我這負心漢分手不是嗎?」
女孩笑了,但是笑容裡卻有些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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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天亮了,而茈夏依著我睡著了,在茈夏還沒醒來前我離開了她的家,小心的躲過警察已變鬆散的眼線後我回到了老大身邊,才知道昨天晚上阿東跟其他的兄弟們在任務前抽毒品抽茫了,根本沒發現目標早就已經出現了,當對方逃
跑時他們根本來不及反應,只知道他們看見便利商店店員報了警之後就立刻閃了,當然這件事情他們被老大很狠的處罰了一頓,而我被送近老大私下合作的醫院接受治療。
我沒有告訴老大我在一個女孩家過了一夜,只是告知他我躲了一整晚,老大也沒追究這件事情,畢竟在怎麼樣我還是成功的完成任務了,還包給了我一些紅包去霉運,這件事情也告一段落。
而那女孩…茈夏,我甚至沒有想過我會再度遇到她,更從未想過久違的相遇會是這種情況。
但是我知道唯一不變的,那就是當我再度回到她的懷裡時,我是多麼的安心。
她就像是在這世界上唯一不會背叛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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